見著這藍底白字寫著-PSY OFFICE-的門牌我流淚了。在這一瞬間,我對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抱歉,並且羞愧。我不瞭解為什麼年紀一大把了,還這麼狼狽。
眾生不接納與自己相異的人,也不存在無條件的愛,當我確實領受這份真理的那當下,我披上《聊齋誌異》裡的那張人皮。
我的私領域只有一處,就是在一段摩托車的路程裡。這塊半透明的面罩將我的面容隱藏的極好,以致於這成為我在這個世界上,唯一能夠安心流淚的所在。而如今,在這救世主般的門牌下,感到身心治療科(如同大型廢棄物資源回收站)就是收留我這種人的終站。
除此之外再無他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