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新的狀況是:妳又戀愛了。
上次妳告訴我,偶然間翻到同事的記事本,才知道她們私底下喊妳:「肥胖的花癡。」妳說妳很難過,當妳疲乏得再也無法融入群體之後,不久我便傳來妳離職的消息。
這次妳告訴我,妳目前派駐在美國,愛上已婚的頂頭上司,妳不希望傷害他的妻子,因為她是個好女人,卻希望他們離婚。妳還說,是主管不好,不該來招惹妳-一個麻煩人物。隨即妳又坦誠初次見面就對他頗有好感…
我不想抵毀妳,可是俗諺說得好:「物以類聚。」況且依照妳過往的情史判斷,就算得償夙願,恐怕也維持不久,畢竟得不到的總是最美。
據說現任男友幾天前已結束與妳在美國的短暫渡假,回到台灣過著忙碌的生活,一如往昔。妳偶爾會思念他,卻不會這麼在意。因為你們在美國相處的時候,有點小爭執。這次妳的愛情可能又快走到盡頭了。
每次妳都會帶來連自已也無法解釋的行為,要我幫妳想辦法。妳總是把焦點放在自已身上,在夜闌人靜永不停歇的反芻別人帶給妳的傷害,在腦子裡製造迴響。然後再來問我該怎麼辦。
真的,我真的完全明白妳的痛苦,而且我也毫不敷衍的給了妳很多建議,可是妳從來都只是來問問而已。我說:「心智活動是最不需要花費成本的。」妳說:「我控制不了我的心智。」自此我們的對談便宣告完結。
我不懂妳控制不了自已,又如何要求一個同樣是邊緣性人格的人給予幫助。
印象中妳很久沒有搭理我了,甚至也不再過問我生活的好不好,我猜那可能是因為我在妳心目中早已失去好朋友的光環,而妳總是沉溺在自怨自艾裡,所以忙碌得很。最近妳可能是太難受了,才會在睡前的安眠藥效發作前,和我談論主管最新動向或是單純的抱怨。
我很願意傾聽,可是這是妳的人生,一個成年人的結局得自已負責。妳說是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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